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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不舍得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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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被丢下了,余止深离开时的背影,透着冷漠,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道是方才的空气过于静谧,还是她出现了幻听。

她隐约听到,手机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身体上情动的温度逐渐消散,钟晚渐渐觉得冷了,她躺回枕头上,裹紧了被子,冷意在心底攀爬。

…………

余止深一夜未归,钟晚就睁着眼睛直到天蒙蒙亮,清晨四点多才受不住沉沉睡去。

一直到午饭时,佣人来敲门,她才懒洋洋的爬起来。

晚上没有休息好,又嗜睡了一上午,醒来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钟晚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然后,经历着失望。

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信息发来。

他果然是去陪着别人了!

钟晚有些生气,将手机忿忿的摔在了床头柜上,‘咚!’的一声闷响。

她下了床洗漱,不想吃饭,没胃口。

可元九又搬出家规来吓她,她只好妥协了,喝了一小碗汤,吃了几口菜。

回到楼上想继续看近期的时尚杂志,可一翻开杂志,脑子里便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实在无法投入。

钟晚无奈的阖上了杂志,打开手机,登录游戏。

好友列表里瞧了一眼,飘逸的大神不在。

钟晚自己开了局游戏,然后悲惨的输掉了……

愈发没劲!

钟晚瘫在沙发里,想给余止深打电话,可心里几经犹豫挣扎,最后选择作罢。

钟晚就这样恹恹的发呆了一整个下午。

晚上七点时,钟晚收到了姜思危发来的微信,她说:四季青会所,快来救我!

这条微信,将钟晚颓废的心情唤醒。

姜思危以前也给她发过类似微信,无非是被领导拉着去应酬,担心喝多了出事。

钟晚没有多想,连忙起了身,换好衣服下楼。

元九不在楼下,钟晚便和佣人说了一声,然后拎着包急匆匆的出去了。

……

四季青会所距离余宅还是有些远的,港城天黑的快,七点已是入夜。

钟晚看着时间,担心着姜思危,倒是把余止深给抛诸脑后了。

车子行驶到凯旋路时,不知怎地,前面一辆车忽然急停——

饶是钟晚反应够快,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小事故!

钟晚身体不可抑制的前倾,头险些磕在方向盘上,心头顿时窜起了一股火!

她解开安全带,开车门下车。

‘叩叩——’

钟晚走到前车驾驶位,敲了敲车窗。

过了好一会儿,驾驶位的车窗才放下来。

钟晚语气颇冷,“你碰了我的车。”

驾驶位里的男人,一脸不耐烦。

他拿出皮夹,一副打发叫花子的语气,“我们私了吧,你想要多少钱?”

对方这种态度,让人生气。

若不是赶着时间去找思危,她一定要请交警过来评评理!

明明是他的车忽然急停。现在这副态度,难道把她当成碰瓷的了?

钟晚气道,“我不要钱,你给我道歉!”

“道歉?”

男人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他不禁掀起眼皮瞅了钟晚一眼,讥讽道,“我们赶时间,没有功夫和你在这儿耗,想要多少钱直说?”

“你——”

对方简直是在耍无赖。

那人翻了个白眼,哼道,“不过就是碰了一下!”

“赵放!”

这时,蓦地响起的一记低沉男声,切入两人间的对话。

钟晚微怔,这才注意到车后座还有一个男人。

钟晚看不清男人,只能依稀听到他那把稍显凌厉的嗓音,冷冷道,“道歉。”

这语气,显然是动了怒。

赵放听着,心头一紧,连忙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变脸比翻书还快,钟晚冷笑一声,不屑道,“狗腿子!”

赵放,“诶,你!”

……

还好事故较小,车子只是蹭了一下。

钟晚赶到四季青会所时,正好见到姜思危跟着一行人出来。

她像是喝多了,走路都飘着,旁边一个男人将她扯了过去,手直接搭在了她腰间,然后要把她往车里拽。

钟晚一惊,出声喊道,“思危,思危!”

她连忙跑了过去,从男人怀里扯过了姜思危。

那男人显然也喝多了,五大三粗的身材,一脸横相。

男人瞪她。

钟晚忍着性子,客气道,“我是姜思危的朋友,我送她回家吧。”

说着,想拉着姜思危赶紧走。

那男人怒了,一把拽住姜思危的手臂,哼道,“今天,她归我了!”

钟晚去推男人的手,警告道,“先生,请你自重!”

夜风盛着凉意,吹乱了钟晚的长发。

男人定睛打量着钟晚,然后,酒气更醉了一些。

这女人,清纯的长相里,偏生透着入骨的妖娆,像是红莲。

比起姜思危清高的美,显然她更吸引男人一些。

男人生了调戏之心,松开姜思危的手腕,转而握住了钟晚的手,“要不,你跟哥走?”

男人的手像是毒蛇,钟晚身体一冷。

她眼神冰冷,唇边扬起一丝凉意,“你敢碰我?”

钟晚一字一顿,“我是余止深的妻子!”

余止深这名字,是港城绝对的显贵。

能出入四季青会所的人,想必都了解他的手段。

男人一惊,酒醒三分,顿时松了手。

他骂道,“你他妈做梦呢吧?”

钟晚一笑,眉眼间凝着不屑,她学着男人的语气,“要不,你试试?”

尽管看不出钟晚所言真假,可她搬出了余止深,男人不敢冒这个险。

得罪了那一位,在港城谁还有好日子过?

这世上漂亮又风sāo的女人多的是,没必要为了这个,惹上一身麻烦。

男人又骂了几句,终于走了。

*

四季青会所门口,两道身影停住了脚步,恰好听到了钟晚那句:我是余止深的妻子。

“大少?”

赵放认真的观察着余君礼的脸色。

余君礼手里的手杖轻轻地敲着地面,他重复着那句话,“余止深的妻子。”

然后,轻笑摇头,“有意思,有意思……”



钟晚把姜思危送回了家,又帮她脱了外套,盖好被子,找了醒酒药放在她床头柜上。

然后又待了一会儿,确定她睡得很沉,不会半夜醒来难受,这才离开。

这么一折腾,回到余宅时间就很晚了。

别墅里的灯亮着,钟晚按了密码锁开了门。

垂首,见到男士皮鞋,她心头一紧。

她又晚归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又要拿家规教训她。

钟晚上了二楼。

余止深已经回来很久了,他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抽烟。

他没开灯,屋子里一片昏暗。

钟晚推开门时,着实适应了一会儿。

直到男人沉沉的嗓音,夹着不悦响起,问她,“去哪了?”

钟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洒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钟晚看着男人的背影,语气淡淡的说,“思危喝醉了,我送她回家了。”

余止深回身,手指间烟雾缭绕。

他迈开步子,一步步走进钟晚。

钟晚看着他,莫名的有些慌。

余止深在她面前停下,脚尖抵着她的,他说,“以后,不许再这么晚回来,知道吗?”

顿了顿,他的手落在钟晚腰臀上,轻轻摩挲,“我不舍得打你。”

钟晚身体一冷,想到了他拿鞭子抽自己的的那个场景,又羞又怒。

她心里不快,他突然跑去陪着其他女人,她还没有不开心,他竟然先质问了她。

钟晚细眉拧紧,抬眼看他,冷笑一声,“那你呢?”

“我?”

余止深微微挑眉,眸底凝着兴味。

钟晚说,“你彻夜不归,我该不该打你?”

他沉默一瞬,吸了口烟,青白色的烟雾从唇间吐出,尽数洒在了钟晚脸上。

钟晚顿时咳了起来。

然后,手被他攥住,贴在了他腰上。

他笑着说,“如果你想,可以。”

撩人性感的弧度,在他菲薄的唇上荡开。

钟晚像一拳砸在棉花上,无处发泄,愈发生气!

她推开男人,抬步走到沙发前,放下拎包,然后语气严肃的对他说,“我不想在你的公司工作,我有自己想做的事,可以让我辞职吗?”

“不行。”

身后,他冷淡的回应,直接回绝了她的请求。

钟晚倏然回身,“为什么?”

余止深面部线条冷硬,他眼眸沉静如水,淡淡的看着她,半晌才吐出一句回答,“我不准。”

这样霸道的语气,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深深地困住钟晚。

钟晚眸底蕴着雾气,她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情绪一下子被点燃,濒临爆发,她吼道,“你凭什么不准?余止深,我不是你豢养的金丝雀!”

余止深眸色一深,夹着烟的手指颤了一下,烟灰瞬间便烫了他的皮肉。

金丝雀?

从前,是玩物。

现在,又成了金丝雀吗?

余止深不懂,钟晚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他的话,接受他安排好的一切。

她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他给她的生活,永远都会是最好,最顺遂的。

他养了十年了小丫头,竟是一身的逆鳞。

余止深心底生出烦躁,她的成长性格,逃脱了他的掌控。

他拧着眉,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低哑的嗓音,几近警告的对她说,“晚晚,又要惹我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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