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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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焱是真的生气了,连着一天都没搭理时笙,晚上她要出门的时候,也是毫不关心的样子。
时笙沉默,时笙无奈,时笙走了。
她走后,迟焱沉默的望向门口,眼眶有些红,神情微微委屈,好一会,他才收回视线,垂下眸子,轻声呢喃:
“笙笙走了,笙笙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边迟焱伤心难过,那边时笙也不好受,和迟焱在凡间相处了二十多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中间从来插不进第三个人,
今天还是第一次,她为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把迟焱一个人扔在家里。
时笙也不想来参加宴会,可是不行,这场宴会,不止有凡间的人,还有神界的人,
若她临时反悔不去,不止她,阿焱,阿姐,都会被神非议,而那
不是她想看到的……
——
明亮的宴会厅里,穿着华贵的人们三三两两的交谈着,觥筹交错,笑意晏晏,好不和谐。
时笙跟着时绍穿梭在宾客间,客气疏冷的打招呼。
少女穿着简单的蓝衣蓝裤,黑色长发被松松束起,清朗冷淡的面容上,神情冷静疏淡,浑身散发着凉凉的冷气,
看起来十足的不好接近,与温文尔雅的时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状,不少怀着异样心思的人有些犹豫了,迟迟不敢上前搭话,但总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想碰碰运气。
“时家主,时小姐,这是鄙人犬子,今年二十四岁,不知道能不能和时小姐认识认识?”
时笙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她放下水杯,目光瞥向面前的两人,父子俩穿着统一的黑西装,看着严谨又正经,
顿了下,她收回视线,选择沉默,世家贵族,她最讨厌这些。
见状,时绍笑了笑,没回答,只是与那人碰了碰杯,旋即越过他往角落走,
时笙冷着脸跟上去,偏偏这时,父子中的儿子忽然被水撞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向前倾斜,透明的液体就撒在了她身上,衣摆被浸了一大块水渍。
时笙皱眉,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了,身上的气场骤然强大起来,不再是方才的不好接近,而是实打实的冷漠高远。
时绍心一紧,以为她要发火了,但,她没有,她只是淡淡看了眼那对被吓得说不出话的父子,就提步上了楼。
见状,时绍意外之余,也松了口气,暗暗记下父子二人的脸,心里想着结束后就让秘书切断和他们家的合作,心思不良的人,可不能留着。
宴会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绍没有追上去,而是去了角落,那边已经坐了神界的两位长老。
“景苑殿下上去换衣服了 ,两位长老稍等片刻。”
时绍坐在两位老头对面,笑着说。
“嗯”
两个老头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忍不住说:“景苑一直都是最省心的,只有这次,和迟焱这个小崽子的事闹腾了些。”
另一个也说:“是啊,不过也无伤大雅,不就是师徒恋嘛,他们又不是第一对了!”
鲜少回神界,不清楚神界如今风气的时绍:???
现在神界的人已经这么开明了吗?
两个老头还在说:“就是这年纪未免太小了啊!”
“是啊,现在神界的神哪个不是五万岁才开始议亲,他俩一个才一万岁,一个也不过一万两千岁,确实有些早了!”
这一点,时绍也是认同的,神仙不老不死不灭,生命何其漫长,太早找到伴侣,未免不会在以后的时光里感到无聊,
为了避免这一情况的出现,早从二十万年前开始,神界大多数人就都是在五万岁之后才恋爱,
就说如今的神帝,也是在八万岁时才认识现在的神后,距今也不过四万年。
以此看来,时笙和迟焱确实是太早了。
感慨完年纪,两个老头又说起了其他。
“不过也挺好的,至少景苑身边有了牵挂的人,做事也有分寸了,不会再像从前那么绝了!”
“也是,只是……有了迟焱这个先例,其他人怕是也按耐不住了……”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景苑早些成家,多娶几个夫君,也好软和软和她的性子。”
“你这老头,刚才不还说景苑年纪小嘛!怎么现在又……”
“……”
时绍沉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暗想:
神界想嫁给景苑殿下的神仙怕是数不胜数吧,再加上其他几界的,景苑殿下有福享咯!
“砰”
忽然的一声巨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被裹成木乃伊的不明物体被扔在了走廊上。
蓝衣少女站在房门口,冷冽如寒星的眸子扫过全场,目光似淬着千年寒冰,让人莫名胆寒。
时笙从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她是神界执法神。
执法神,若是性格软弱无能,又怎么能让犯人伏法?
此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生气了,因为地上那坨东西,大家以为她会说些什么,
但没有,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踹了一脚地上的东西后,就转身进屋了。
见状,两个老头对视一眼,消失在了原地,幸好没人关注这个角落,不然怕是会被吓一跳。
事情闹成这样,这宴会是办不下去了,不过,目的已经达到,办不办也无所谓了。
时绍让人把宾客都送走后,又安排保安把那坨东西打开,里面是个被劈晕的赤裸男人,除了脸色有些白,其他都挺好的。
他微松了口气,赶紧让人把这东西送走,接着就上了二楼。
出乎意料的,时笙已经走了,房间里只有两个老头。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两个老头脸色有些怪异,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句:
“以后别再让景苑参加宴会了,不然小崽子该生气了,她可就这一个心肝宝贝,别把人气死了。”
时绍惊讶,时绍错愕,时绍沉默。
——
这边,时笙回到家,客厅静悄悄的,迟焱已经睡了,她沉默着上了楼,用蛮力打开了主卧房门,
窗帘被拉上了,月光照不进来,房间里黑漆漆的。
时笙开了灯,才看到白色的大床上,铺满了赤红色的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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