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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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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是太閒就乾脆陪老夫玩花牌吧,反正都翘课了不是吗。”站起身,白髮苍苍的老人收拾完茶具,从茶具柜边的抽屉裡拿出一副花牌,然后回到榻榻米上又坐下,接著从电脑萤幕上点了音乐档出来。“话说回来,虽然说是早就知道,不过妳这傢伙要是没老夫当初开的条件八成也会像现在一样照翘课吧。”这小ㄚ头只是冲个方便才答应条件的不是吗。

她才不会因为他没给这许可就放弃翘课啥的举动咧,这点,除了他以外,相信很多人都明白了吧。

“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可做。”古天辰站起身,走到榻榻米上坐下。“还有,您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她带著英气的秀美脸蛋染上了隐隐的凛傲、合著天生的随性不拘以及那漂泊自在的气质,显得是那样地理所当然,“我可是云,是自由的代表啊,怎麼可能因为什麼规定就让自己侷限在小小的框框裡?我会漂泊到天荒地老,谁都不能阻止我。”她笑著,自傲张狂。

这点,就算是她最宝贝的龙马,也绝对无法干涉。

毫不意外地听到对方那种言论,唯一的听眾只是淡笑也没发表意见,因为这点他毫不意外。

等著双方把牌摆好,老人点了一下萤幕上的播放键。

“千代远古早───”

中午休息时间。

古天辰陪老人玩完花牌后,从建筑物内又閒閒地晃出,走进校舍内后没多久,她眨了眨眼。

很多人都在盯著她看。

不是平常的那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视线。

墨紫髮的女生这麼想,然后她转动目光随便地往走廊上一扫。有人与她对视个几秒后就转过了头,有人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垂下了眼帘,没有人对她说话,在她经过时,每一个人都极有默契地安静下来,或许不跟她对上眼、也或许别开了眼,但是确实都在看著她。

寂静的空气中,只有古天辰细微到几乎无声的脚步声回盪著。

眉头一挑,她勾起了唇角的弧度,一如往常。

真的……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呢,她啊、可是超级期待的唷。

蛮不在乎地走向班级,拉开了门,直接对上裡头所有人一瞬间转过来的目光,他们的动作全部都停止,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住,全部都动也不动,像是尊木偶。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无论他们的个性是如何,此刻参差不齐的思考完全统整,整齐划一地面对她。

常找她帮忙救功课的男同学们、帝王一般的女生、铁面无私的班长大人、掛著面具化笑脸的正副风纪、深蓝髮的女孩子……也全部都是这样子望著她。

面对如此异常而盛大的状况,云一般漂泊自由的女生还是笑得随性万分,甚至有扩大化的跡象。

啊、果然有趣极了,可要让她看得尽兴点吶!

忍足侑士坐在位子上,对眼前的盛况皱起眉头。这是怎麼一回事?这种气氛……压迫感跟异常也未免太过严重,而且,他们怎麼会对古天辰散发出这种氛围?那朵云的人际关係,应该一直都很好的啊。眼镜底下的蓝眸划过了锋利,总不会是那些谣言的关係吧?可是这些人不应该会如此轻易地相信啊。

虽然是这样讲没错,不过现在的状况好像不是玩笑……

瞇起眼,他皱著眉头要站起身。肩头却猛地被人按住,硬是被压在座位上。忍足侑士吃惊地回过头,深蓝色的髮丝微微飘扬,他低低地发出惊讶的音节:“你……!”为什麼───

“嘘。”将食指竖起摆在薄唇前,压制住他的人脸上掛著面具般的微笑,轻声说道:“你乖乖看著就好。”班上的正风纪不知道什麼时候来到他的身边,只是伸出一隻手,却像是千斤重般地压在肩上,完全动弹不得。正风纪淡淡地将视线转回到已经走进门的墨紫髮少女身上,就跟其他人一样,少女移动到哪视线就跟到哪裡。

讶异地睁大眼瞪著对方,忍足侑士没想到对方的力气会如此地大,而且那句话……他,应该说他们,是想要做些什麼?猛然冷静下来,关西狼也跟著将视线凝在云一般的女生身上,同时很嘴抽地发现那人还是一副随性万分的笑靨、很明显地还对这种异常的状况感到愉快,不过那并不影响他观察后续。

他现在,就照著压著他肩的人暂时先乖乖地看著,不过只要一旦有让他看不下去的地方,他绝对会直接出手干涉的。浅淡的冷冽从俊俏的脸蛋上流露,很快地又消失。我就看你们要变什麼把戏!

古天辰愉快地笑著,毫不畏怯地面对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的视线,甚至也看到了自家座位的邻居被人紧紧地压住肩膀,但她还是不以为意的笑著。云般的人乾脆俐落地直接站到了讲台前面,带著英气的秀美脸庞没有一丝惊慌,明显的看得出来,她就是在等著看戏,无论,这场戏的主角是不是她,她都很愜意地在等著,等著看已经拉开的幕后、舞臺上究竟要演出个什麼名堂!

拉门再次被打开,视线这次也是整齐划一地停住在开门的人身上。咖啡色系的女生在甜美可爱的脸上掛起了甜甜的笑,对於眾人的视线也不惧怕,甚至是很满意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拉上门,波东千穗踏著步伐,走到了墨紫髮的女生不远处,扬著头,娇滴滴的嗓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

“古天辰,妳对於妳自己所做的事,有什麼要辩解的吗?”她说著,宛如法官。但是,她很快地就蹙起了眉头,对方、还是在笑。

笑著,云一般气质的人望著面前咖啡色系的女生,一如往常地微笑著,微含磁性的嗓音仍是缓和地没有波澜:“我应该要辩解什麼?我做过什麼,需要向妳来辩解?”她湖水般苍翠的縹碧色眼眸闪烁著晶亮的笑意,开口就是两句反问,淡然而理所当然,说是疑问句却更像是在反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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