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爱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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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就很容易理解阿依的冲动,女孩子大了有冲动,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天性,不可抑制。再加上有榜样带动,她有过激行为,理所当然。

我则惶恐,眼见阿依呼吸越发急促,贴着她耳边道:“阿依,阿太讲过了,我敢做,他就杀了我。”

阿依声音软绵,已然意乱情迷,捧着我的脸,勾魂样的呢喃,“他不会的,你不要找其他女人就好了。”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我急忙道:“关键是我有女朋友,你知道的。”

阿依面红的滴血,又是羞涩又是气恼,恨恨道:“过了今天,你就不想她了。”说完俯身下来,用牙齿在我脖子上咬,肩膀上咬,力道不小,按理说我应该很痛,可奇怪的感觉来临。

她咬哪里,哪里就痒,似乎我皮肤里钻了万千个小蚂蚁,原本是蛰伏不动,经过她的用力挤压,那些蚂蚁活过来,开始乱蹿,在我周身游走。

很快,我全身发热,小腹处升起一股火,烧遍我全身,烧的脑子都不会思考,盯着阿依,双眼要喷出火。一个翻身将阿依按住,吓了阿依跳,面上表情明显是慌乱。

我的身体不听大脑指挥,就像突发意外的女新手司机,眼看要发生车祸,脑中知道要踩刹车,脚下却死命的踩油门。

我知道这不对,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悉悉索索,往罪恶处去了

我自认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却在阿依身上犯了错,这让我很羞愧,同时也暗骂自己没骨气,抵抗不住诱惑。

但更吊诡的,是阿依给我的感觉,是我有史以来感觉最舒爽的一次,其中美妙根本无法形容,仿佛是一层层的海绵火炉将我包围,无比炽热,整个人都要被烫化。

最难能可贵的,是一次终了感觉不到疲软,仿佛有股无形的吸力将我包裹,鼓励着我,让我持续坚挺。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无间隔,无休息,持续作战。

又因为是集体宿舍,不能太大动作,可就算是缓慢运动,也带给我无与伦比的享受,脑中只有一个愿望,长久呆在阿依体内,永远不出来。

随着阿依身体一阵颤栗,我也跟着放松,疲软。

外面传来男子轻微的咳嗽声,跟着有人下床,拖鞋擦地声,声音又门口转移到最里面,有男子低沉的声音问话,在叫阿依的名字。

我闭上眼,想死的心都有。

喊话的是阿太,他听到我床上发出怪异声响,去了阿依床头喊阿依,阿依不在哪里,他当然得不到回应。

我趴着不动,阿依温和地笑,在我耳边吹风,轻声道:“没事的。”

早上六点左右,陆续有人起床,各种脚步声,说话声,抽烟喝水声,宣示着新的一天来临。

我躺在床上,面如死灰,任凭阿依如何撩拨,我都不动。

阿依无趣,要起身下床,腿从我身上跨过去,差点跌倒,回头来娇羞地嗔,“好疼。”

我不说话,侧过脸不看她。

阿依不再撒娇,撅着嘴下床,扑踏扑踏的脚步声向外去,到门口,有人招呼她,用彝语问候,阿依咯咯地笑,渐行渐远,她是去远处的公共厕所了。

我也开始起身,刚穿上裤子,围帘被拉开,阿太勾着脖子,黑着脸,死死盯着我看,仿佛要吃人样。

我坐起,看看他,满是无语。

事情已经发生,狡辩无用,反而让人觉得我是在逃避责任。与其如此,不如大方承认,看你怎么对我。

阿太盯了我许久,鼻子抽抽,转过脸去,叫措央名字,声音沉稳,极具威严。

连叫了两声,最里面的措央才回应,阿太似乎问了句什么,措央回答了个嗯,阿太就爆发了,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措央踹倒,跟着用脚踩,连踢带骂。

大清早的,场面乱起来,大家都从围帘里面出来,三四个男人去拉阿太,将阿太拉开,拖着走,拖离措央身边。

措央坐在地上哭,三四个女人过去扶她。

一切都乱糟糟的,我看不懂,昨晚上还都载歌载舞呢。

阿依从外面回来,看到这副情形呀了声,过去看措央,问怎么回事。

措央叽里咕噜一大串,周围人都愕然,阿太面上尤其难堪,指着措央大骂,大声呵斥。措央不服,泼妇样甩头摆尾,极力反驳

我一句都听不懂,感觉自己是个傻比,不过凭感觉,我估计措央挨打和我有关,和早上我跟阿依的事有关,不然阿太不会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火。

我穿好衣服,整理停当,拖着行李箱向外走,被阿依看到,大声问:“你去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这感觉糟透了。

我低着头,不应声,只顾向外走,阿依起身过来追,经过阿太跟前时,被阿太一把拉住,厉声呵斥,不让追。

阿依挣扎两下,挣扎不开,火气上来,张口咬阿太手腕。

阿太吃痛,反手一巴掌,阿依被打的扑倒在地。

我刚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人也愣住。

这是人家家事,我应该走的。

可早上才跟阿依有过一场,眼下阿依被打,多半也是因我而起,这样走合适吗?

阿依被打懵了,在地上缓了两秒,愤然而起,往阿太身上扑,双手乱抓乱打,凶悍的不像样。

阿太抬臂抵挡,终于火起,再次一耳光就阿依抽倒。

这次我不再做木头,两步跨过去,指着阿太怒斥:“有什么事冲我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阿太尽管盛怒,但对我并不生气,反而烦躁摆手,“你走,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我就稀奇了,跟我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呢?大清早起来你二话不说就打女人,跟我没关系?”

阿太转过头,看着我,表情瞬变,变的凶狠憎恶,嘴巴看着要说话,结果猛然间踢腿,正中我小腹,将我踢的后退四五步,差点跌倒。

我想还手,跨一步才感觉小腹不妙,很痛,仿佛有钳子在里面拧我的肠子,痛的我直不起腰,不自觉地下跪。

后面措央喊了句什么,阿依速度从地上爬起,过来扶我,让我躺上床,伸手给我揉肚子。

我不让她管,她还不行,“你别动,你不懂。”

我不懂?

我是不懂,主要是我听不懂他们语言,但我想懂,这大清早的,阿太发什么癫?就算是讨厌我,也不该打女人呀。

但没人给我解释,倒是阿太越发气愤,沉声呵斥阿依,吼叫两次,阿依怒了,手从我小腹上离开,和阿太对视,叽里咕噜,语气非常凶狠。

说完还不行,从床位上铺拿出一把藏刀,抽出来扎在木架上,虎着脸又是一串说话,而后回头,坐在床边,继续给我揉肚子,偏头不看阿太。

阿太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的手都发抖,最终摇头,甩手出去。

阿太一走,房间里面气氛恢复活跃,各人都开始说话,最好奇的是几个女人围上来,围着我叽叽喳喳。

其中有个胖脸女人我有印象,昨晚她要从右上方床上下来,结果被拉了回去。

胖女人用指甲在我胳膊上掐,问疼不疼。

这举动怪异,却让我吃惊,因为她掐的那下,看着力度不大,但感觉异常清晰,不仅仅是痛,痛完了还有种麻痒的感觉,这种麻痒很敏感,让我心里有奇怪的错觉,好希望她再掐我一次。

跟先前阿依在我身上咬,感觉一毛一样。

就算我再愚钝,也察觉出事情不对头,我的身体不可能这么敏感。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胖女人掐了还不够,其他几个女人都来占便宜,我当然不愿意,阻拦拒绝,几个女人都呵呵笑,惹得阿依发火,挥手赶开。

我问阿依,“我怎么了?她们干嘛都笑?”

阿依红着面,“没事,别理她们。”

旁边过来个瘦个男子,冲着我眨眼,“朋友,昨天晚上舒服了吧。”

阿依瞬间生气,一把拔起木架上的刀,往瘦个身上扔,瘦子灵敏一闪躲过,嘻嘻哈哈跑了。

绝壁有问题!

我急了,抓着阿依问:“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

阿依看着我,犹豫片刻,说:“你中了蛊。”

一句话给我干懵,“什么玩意?蛊?”

阿依眼睛眨眨,点头,“是成人礼上毕摩给我未来丈夫准备的,昨晚你吃了。”

我吃了?

就是那个山楂丸一样的东西?

我慌了,像见鬼样打量阿依,“你们不是彝人吗?蛊那种玩意不是苗族特产?”

“是啊。”阿依说,“黔西蛮央,本来就在苗族自治州内,有苗人的蛊,有什么奇怪。”

“别闹。”我笑道,“蛊都是骗人的,武侠小说里面说出来骗人的,世上不可能有这玩意。”

阿依看着我,面目严肃,手放在我肚子上,问:“还痛吗?”

我点头,还痛。

阿依道:“可是阿太并没有用太大力,你怎会这么痛?”

说的是,阿太踹退我四五米,但没有踹的我倒地,我怎么会这么痛?还有,我的皮肤,为什么变的这么敏感?被人掐了咬了,竟然产生某种愉悦的心理,我这是有受虐倾向吗?

蛊?

我莫名害怕起来,这种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阿依看着我,严肃认真,“吃了我的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只能跟我好,如果你跟其他女人亲近,你就会死。”

咩话?跟其他女人亲近,我就会死?

要不要这么玄乎?

阿依点头,一字一顿,“以后你每天都要跟我好,一天不跟我好,你就会不舒服,三天不跟我好,你就会生病,十天不跟我好,你就死了。”

我去!要不要这么凶残?

我从床上弹起,着急抓瞎,拉开自己衣服看,赫然发现,身上桃花朵朵鲜艳,红色不退,这表明我的血一直在皮肤表层充盈,未曾消退。

这是不正常的,正常情况下,我的文身只有淡淡的印痕,不会这么鲜红,发生这种异相,只能说是我身体有异常。

我真的中了蛊?

我慌了,急了,问阿依,“有解药吗?”

阿依摇头,“爱情蛊,无药可解。”

爱情蛊!无药可解?

我总算明白过来,头先阿依为什么会说,过了今天,你就不会想她。

可不是嘛,吃了这种神奇的药丸,我哪里有胆量去想别的女人?我只要敢出轨,那就是不要命了。

对了,我要问问,如果我跟别的女人好,我是怎么个死法。

阿依说,“你亲她,你就烂嘴巴,你碰她,你就烂手,你哪里碰她,你就烂哪里。”

“有这么神奇吗?”

阿依点头,“蛊就是这样的,它只认我,别的女人它不认。”

卧槽,还带智能dna辨别的?要不要这么神?

这事太玄乎,太神,让我产生错觉,我心里知道这事情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见我难受,阿依又补充一句:“你也不用太难受呀,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比跟其他女人更好?

这句话又给了蛊一个有力辅证,确实如此,跟阿依早上那一场,可是我告别处男之身以来,最舒服的体验,言语无法描述。

那我也不愿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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