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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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川愣了,“去自首,那不是毁了我?”

明空摊手,“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秦玉川不服,“还有别的办法能补偿吗?我可以帮你把菩萨全部塑成金身。”

明空苦笑,“施主,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的钱花给菩萨又有什么用?你害过的人在心里诅咒你,你给菩萨塑金身,他们又感受不到你的歉意,有什么用?”

我在旁边看着老头好笑,打趣道:“与其拿钱花给泥菩萨,不如想办法花钱找个姑娘,帮你生个一儿半女,重新延续香火,比这个划算多了。”

一语出,明空用眼瞪我,秦玉川则仿佛被点醒,不再纠缠明空,转身去了。

明空怪我,“五戒里面不可妄言,你忘了吗?怎么能给人乱出主意?”

我不服,你大和尚不就是耍嘴皮子骗人,也不知骗了多少人,现在来怪我?

明空道:“我骗人也有数的,穷苦人是见不到我的,只有富贵人才会被我骗,我也只要他钱财,不要他性命,反而会一直劝他行善,你倒好,一句话,就唆使他去害人了。”

这怎么说?

明空道:“你让他找个姑娘传宗接代,那老家伙都快六十,哪有能力?他出去必然想法设法祸害女人,有钱有权的,不知哪个小姑娘要倒霉,被他祸祸。我都在劝他自首,眼看要成功,这倒好,一句话给他解脱了。”

说的我羞愧,兀自不服,“他没有要自首的意思呀。”

明空生气,教训道:“以后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说话。”末了又感慨,“也是天意,天意呀。”

“什么天意?”

明空说:“他自首了,你就倒霉,最多不过百天,你就要吃枪子。”

本来抓通缉犯这种事,是公安的职责,但秦玉川心贼,他用自己的能量影响了司法公正,具体说,是因为秦浩死时候正在溜冰,公安在包房现场找到大量散冰,又挨个审问溜冰妹,当时杀人时候的具体情节。

妹子们溜了冰,头脑不清,产生幻觉,有说张桂芳是七八个人来的,有说张桂芳三头六臂,总之是胡言乱语。头脑清晰的,只说张桂芳身高一米八五,身上有狼头刺青,如此就把公安的思维带偏了,光是找狼头刺青和一米八五。

同时,公安又调查了张猛,发现不得了的事实,张猛和最近几年的好几起凶杀案有关,再深入调查,发现张猛涉毒,整个小天地的毒品渠道是经过张猛输入。而小天地是孙忠负责管理,幕后老板则是秦玉川。

换句说,公安怀疑,秦玉川在职时候,利用自己的权力,包庇毒贩,并为其提供了经营场所。

这在系统内部来说是大案,是耻辱,能把局长肺气炸,再往下查,必然把秦玉川揪出来,如此秦玉川仇报不了,他自己都要倒霉。

秦玉川害怕,动用各种关系,把事故控制在萌芽状态,只是这凶杀案,不敢再让公安往下查,他怕越查事情越多,就有意识地把公安往偏处引,最好让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公安抓不到张桂芳,他就自己抓,这就有了他来求神的闹剧,他知道线索,不跟公安共享,他要自己把张桂芳拿住,拿住后直接弄死,让张桂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空吓唬他,让他去自首,他真坦白了,那么关于张宽的一切消息都会摆在刑警案头,要抓住我,不要太轻松。

可惜秦玉川本来都有要自首的意思,被我一句调侃,说的改变心态,走掉了。

所以明空说这是天意,我是无心之言,却为自己赢了生机。说的我很羞愧,辩解道:“几个流氓恶棍,死了就死了,为民除害,我就是这么**,谁害我,谁就是坏人。”

秦玉川从山上下去,自去找女人为他传宗接代不提,却说我在山上呆着,每天跟明空厮混一起,这大和尚也是个人才,一肚子的玄奇故事,都是佛家典故,每天给我讲,引人入胜。

如此造成奇特景观,每天早起小沙弥打扫庭院,而后吃早点,吃完早点听明空吹牛逼,讲他如何利用佛家典故来导人向善,造福过多少施主,比如那个大流氓周发,不是明空指点,小伙子早就尸沉大海喂鱼了。

讲的好听,我听的如痴如醉,青脸在旁边跪着,羡慕无比,他以为明空在给我讲佛经,在他眼里,佛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能听大师**,说明我也是有佛缘的,是有慧根的。

如此几天,青脸对我态度好许多,忙前忙后,恭恭敬敬。

所以讲,暹罗全体国民信佛,也是好事,好忽悠。

同时,人在山上也没闲着,电话遥控常大嘴,二百万跑路费给我凑齐了,单独存在卡里,交给明空大师,我再从明空手里拿过来。

又穿着灰色沙弥长袍,去了银行办理转账业务,给老家父母转去二十万,给李楠户头转去八十万,剩余百万自己存了,方便日后花天酒地。

李文秀去了香港一趟,回来时给青脸带了幅人皮面具,贴在脸上,成了个面色蜡黄病态的青年,遮盖了本来面目,外观上看和常人无异,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见人。

如此,我也不在山上呆了,明空哪里已经失去屏障作用,带着青脸下山,去找阿太。

上次跟阿太约好了要百多个人站队,结果我的电话永久性关机,害的阿太惆怅了好多个夜晚,以为我死了,眼下再出现,给他还吓了跳。

重新说到站队的事,我不需要了,新请求,帮我给几个外族人弄几张身份证。

这里特意找了梅姨翻译好,特别说明,这几个不是害死龙介的那几个,害死龙介的那个青脸已经被我弄死。

至于价格,我和阿太私下谈,每人两万,身份证办好之后我给现金,先前的五万就当是定金。

阿太乐得冒泡,带着几个暹罗人回大凉山,前后活动。

问我,要一起去吗?

我懒的去,面上则是落寞苦涩,“阿依要嫁人,我去做什么?不去也罢。”

临走前,我让梅姨做翻译,拿十万现金塞进青脸手里,道:“中国地大物博,此去路途遥远,各位路上千万小心,十万不多,但够你们浪很久一阵子,尤其是阿雅,几位要帮我照顾好,不要亏了她。”

说着,还要挤出苦楚,表示心里难受。

没办法不难受,我现在弄了个光头,成了和尚,还要戒淫邪,这是大师说的,不是我想的,所以阿雅,我晚上不跟你睡,你要理解。

阿雅当然理解,其中过程青脸给她做了转述,讲大师如何神勇,空手取火,凌空伤人,隔山打牛,还会讲佛经,虽然他听不懂,但是感受到了。大师真的佛法精妙。

这些阿雅能理解,但忍不住伤心,眼珠在眼眶里打转,看的我惆怅,只能哼哼唧唧念:曾虑多情损梵情,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念完让梅姨翻译,讲给阿雅听。

梅姨听的嘀咕,“奇怪了,现在和尚不是可以有妻子吗?”

我眼皮一翻,“那么,和尚可以有两个妻子吗?”

梅姨就懂了我的意思,“啊哈,你是玩够了呀。”说着眼里满是鄙夷,对柳红说,“看到没?这就是男人,统一这德行,只图个新鲜,玩够了,玩腻了,就开始假装正人君子了,所以我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阿红你可要认清呀,千万别上男人当,尤其是那些外表俊朗口花花的,最靠不住。想要一辈子男人对你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得不到。”

柳红听了淡淡地笑,不反驳不附和,只是说:“梅姨,我不想住在发廊,这里整日吵哄哄,对宝宝不好。”

梅姨就急了,追责我,“你答应的赔款什么时候到位?”

赔款?我为难地搓手,“钱我暂时没有,不过安静舒适的养胎住所,我倒是有办法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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