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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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出门,对外讲是打工,实际是带着慕云四处游玩,见山看山,逢水戏水,两个年轻人,男的精神,女的貌美,年轻又多金,堪称神仙眷侣。

这回游玩两人如胶似漆,没有半点芥蒂,尤其是夜晚,我有几多红纸扇秘技,她也有精熟房中术,两人互相探讨研究,各自技艺高涨,爱的激动处,都恨不能将对方吞入腹中,嚼烂消化。

逛到华山,在华山留言,去了黄山,又在黄山题字,泰山,要拿一块石头走,就是路过嵩山时候,慕云提议停战一日,佛门净地,我们两个做那事不好,怕冲撞佛祖。

这期间,跟东莞联系也不断,石元庆讲正月十五ktv装修会完,邀我去签订股东合同,选个大吉大利的日子,ktv就开始营业。

杨思思也是信息不断,问我几时到莞,ktv多久能开。柳红也问,去了哪里,怎么就不见人,孩子五个月了,时常调皮,要踢人。

这两人信息我时常懒得看,一是没心,再个也怕慕云吃味。

唯独正月初一李楠主动发信息,说新年快乐,给我激动半晌,慌忙电话回过去,结果她呵呵笑,“哦,我群发的。”

一句话浇灭我满腔火,“哦,新年快乐。”

此后无话,李楠挂了。

于菲菲倒是没声息,只是听李文秀讲,她的精神问题愈发严重,成日不是对着墙壁发呆,就是对着空气发呆,整个人痴痴呆呆,时常看着某种事物一看就是一整天,他有些怕这样的情景,已经在加快节奏,要赶紧完成布局。并叮咛:“你随时准备好,我这里召唤你来,你速度就来。”

我还稀奇,布的什么局?有多重要,他不多说,只说让我等信。

却说在全国各地旅游景点玩了一个月,钱用去了十多万,身体也有些不支,正寻思着找个地方固定下来,找个事情做,天天腻在一起不是办法,看到她就想那事,搞的人都虚了。

很奇怪哩,越是虚,越是来劲,也是我年轻不懂,但见丁丁粗大,必然要抓着慕云行房,她也年轻不懂,只以为我爱她爱到发狂,实际上,这是肾阴虚的体现,越是虚,越是来劲。若是不加以节制,对人的肾脏前列腺有极大损害,肾不好则精不足,精不足则气不够,气不够则体衰,整个人身体都会进入衰弱。

我不懂,也无人讲,只管把个小美人没日没夜地操练,就算她来事儿,也有诸多技巧,口技,乳技,手技,还有些羞于启齿的技法,根本停歇不了,非但不自知,还要感慨,瘦马就是好,若是能永久如此过下去,也不枉来人世一趟。

眼看正月出头,冯月桂忽然来电,跟楚慕云一番沟通,说是病危,眼看就活不了。

慕云心痛,着急,要即刻回莞。

也是在外面玩累了,就近买机票,当日到广州,回莞前还要跟李文秀通话,最近广陵会是什么动静,王汉又是什么动静,李文秀说没听闻什么,但还是要小心行事,不要在莞城露面。

我回复他,已经到莞。

李文秀大惊,“没通知你来,干嘛要来?”又道,“来了悄悄的,谁也不要讲,大局没做好,无法保你。”

我说知道,悄悄入莞,谁也不讲。

听说楚慕云来了,冯月桂大喜,要亲自来接,并保证,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用再往心里去。

结果一见面,就有四五条黑衣大汉围上来,没等我动作,就被人当小鸡仔样卡住。

在我昏迷之前,唯一记得的,就是楚慕云的尖叫。

这回栽了,真栽了。

太大意了,我自以为玩的高,能摆的冯月桂团团转,却没想到,王汉是个我根本惹不起的人。

坊间传言,前阵子周发被人打了黑枪,后心口打进去,差点毙命,就是王汉让人做的,对此周发只能吃了哑巴亏,心里清楚,却不敢说。其原因是,周发拿了王汉老婆的一血,让王汉吃味。

而我半道里截胡的做法,比周发还可憎,相当于骑在王汉头上拉屎。作为一方大佬,王汉能忍才怪。

他年前忙着过春节,没空搭理我,就什么都没做,这里过完年,有空了,想起这件事,让人把冯月桂控制住,让她联系楚慕云。

说好的交易,不是退钱就能解决的。冯月桂起先不说,王汉的手段是她想象不到的凶残,据说是要用订书机给她把玉壶封起来,如此强硬手段之下,她只能配合,毕竟她对我也没好感。

王汉抓了我,根本没废话,也懒得跟我废话,只是大概瞄了一眼,眼神冷漠的像是在看尸体,而后摆摆手,“扔去池子里。”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不要五分钟就知道了,他的人将我拖进鳄鱼潭,脖子上套了锁链,锁在水里。

那个锁链我认得,是之前锁豹子的。

春节刚过,广东的气候迅速回升,但并没有回升到能光身子洗凉水澡的地步,鳄鱼池的水冰凉,迅速渗入我身体。

若是平常,我或许不怕,但跟楚慕云在外面浪了一个多月,夜夜不空,身体里的精华用的干干净净,精气神严重不足,人怕冷,怕寒,毫无抵抗力。

水冷都是次要,关键是池子里那两条鳄鱼让我发懵,两条都有我个子长,浮在水面上,宛如一截老树皮。

放我进去时候我就大叫,挣扎,那小子阴狠狠笑,“进水里别扑腾,假装你是个玩具,鳄鱼就不会咬你,你越扑腾,你就死的越快。”

我不懂鳄鱼习性,但这话吓到我,我乖乖站在水里,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看着鳄鱼。

我不知道鳄鱼是不是也在看我,因为它们就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给我锁好,那小子笑,“一般情况下,鳄鱼不吃人,它们吃猪,鸡,有时候也吃牛肉,三四天吃一顿,我昨天刚喂饱,你别乱动,或许能活过今晚。”

我跟他商量,“我给你一百万,放我出去。”

小子摇头,“王生为了抓你,花了将近五百万,我为了一百万放你走,我不要命了?”

我这才知道,冯月桂出卖我,并不只是因为害怕,更多的,还是金钱驱使。

小子说的很明白,“在东莞,没人敢玩弄王生,你是第一个。”

我哭不出来,只有一个请求,“让我跟王生见一面,就说几句话。”

小子摇头,离我而去,并关上房门。

诺大的空间,就剩下我和两只鳄鱼,我看着它们,它们也看着我。

鳄鱼的眼睛是长在头皮上的,偶尔睁开,并不生冷,相反有些麻木,有些茫然,还有些慵懒。

我在水里冻的打颤,心里祈祷,不要咬我,我不好吃,如果你们不咬我,我就算死,也会保佑你们悠然终老,决不让人类吃你们,也不会让人把你们的皮革制成包包皮鞋。

鳄鱼游过来,我闭上眼,热泪滚滚滑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别了,阿楠。

鳄鱼在我面前打了个弯,调皮地摆了摆尾巴,扬我一脸水,又走了。

我长吁一口气,心跳咚咚快起来,特妈的吓死爹了。

结果第二条鳄鱼又来了,水面波纹慢慢荡漾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屏住呼吸,心提到嗓子眼,哗啦一声水响,鳄鱼破水而出,上了岸,身体抖了抖,迈开四肢,爬到岸边的沙滩上,趴窝不动了。

我再次热泪盈眶,鳄鱼爸爸,鳄鱼爷爷,要吃你们干脆点,别这样吓我成吗?

就在我以为鳄鱼暂时没胃口,所以我暂时没危险的时候,水面上又传来哗啦啦的声响,一条矫健的长虫破水而过,欢快地游过水面,然后隐没水中,消失不见。

水蛇?

莫名的恐惧侵蚀我大脑,让我失血,眩晕,身体慢慢松软

按照常理,我该被恐惧吓晕,但我泡在水里,只会呛水,所以我又清醒,咳嗽连连,整个人难受无比,只能高声喊,叫人来放我。

没人应,我开始咒骂,王汉死全家,生儿子没屁眼,老婆千人骑万人压,骂了半个多小时,都没人来,我就闭了嘴,恐惧再次攀上心头。

王汉肯定在外面忙,他的新酒店开业,有太多事情要处理,哪里顾得上我?

我对他而言,太微不足道,他理都懒得理。再者,已经铁了心要折磨死我,就算听到我的破口大骂,他也不会恼怒。

很明显,让鳄鱼咬死比他直接把我弄死要解气的多。

口干,腹中饥饿,又浑身发冷,水里滋味实在是难受,偏偏别人把链子绑的精致,脖子上套一根,双手各套一根,成三个方向拉直,我能活动的最大限度就是原地移动两三步,想靠岸根本办不到,只能缩在水池一角。

鳄鱼们是真不饿,沙窝上趴趴,又转回水里,有一条对我感兴趣,游过来,嘴巴张开,满嘴腥臭。

我看着它,心里叹:咬吧咬吧,反正都是死,无非是过程痛苦些。

鳄鱼又合上,摆个尾,在我右边定住了。

不多时,另条鳄鱼也过来,转个圈,侧面打横,在我左边浮住。

于是画面变奇怪,我在中间,鳄鱼在两边。

草,这是要活活给我吓死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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