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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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安雪听着沧澜魔教的人说着有关于大央几位皇子的时候, 夜莺正潜回了皇子府。

她心中极为煎熬, 她本就是赵景修手下的暗卫统领, 但是此刻却奉赵安雪为主,暗卫从来不会违背命令, 赵景修说让她从此之后只听令于赵安雪,她便遵守这个命令, 将自己的主人换为赵安雪,可赵安雪却让她在赵景修的茶水里下毒。

她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夜莺觉得她一定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她心中极为复杂, 又不得不按照她的命令来做。

夜莺只希望赵景修自己能警惕一些, 发现茶水里的异样, 这样她便不必这么纠葛,因为她也服从了命令。

作为赵景修手下几个暗卫统领之一, 夜莺对皇子府的构造又比较清脆,也知道赵景修一般在哪里会饮用茶水,她偷偷的潜入赵景修的房间,趁无人之时摸了摸茶壶边缘,发现茶壶还是热的,这说明赵景修短时间内可能会饮用茶水, 因为他不在的时候, 茶壶里不会添热水。

夜莺握着那瓷瓶,咬着牙顿了顿,最后还是将那茶壶盖打开, 然后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一样的东西,那颗丸子是白色的,无色无气味,她将之倒入茶壶之中,很快就消融在水里,那瓷瓶里还有几颗,想来是怕她失手,所以准备让她多下几次。

夜莺待那药丸溶解之后,快速将茶壶恢复了原样,转身离去。

但在即将走到窗户边上的时候,她却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那茶壶,眼中明灭不定,显然异常犹豫。

她的脚步仿佛钉在了原地。

她虽然奉赵安雪为新主,可她毕竟是赵景修培养出来的暗卫,让她隐瞒消息可以,但是让她去对赵景修下毒,真的有些不忍心。

夜莺垂下头,最后咬牙便要从窗户掠出。

“夜莺?”

刘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随即是开门的声音,夜莺扭头便看见赵景修和刘安走了进来,她有些慌乱的低下头。

刘安诧异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是跟着小姐吗?怎么到殿下的房里来了?”

赵景修脸上的苍白之色已经消去,他淡淡看了眼夜莺,走到桌边提壶倒了一杯茶。

夜莺眼睁睁看着他将那杯茶送到唇边,咬着牙指甲陷入掌心里,这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开口提醒。

她现在忠于赵安雪,绝对不能背叛主人。

赵景修在饮下那杯茶之前又淡淡看了她一眼,让得夜莺有些心跳加快,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喝下了这杯茶。

茶杯底磕在桌面上的声音仿佛格外清晰,在夜莺心口重重一响,随即便听见赵景修道:“你很好。”

夜莺低着头不敢看他,更怕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赵景修却看着那杯茶,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看来我选你作为安雪的暗卫,果真没选错。”

夜莺依旧不语,只是低着头紧紧咬着牙。

“你果真听了她的话将东西下进我的茶水里。”

“殿下!”

夜莺猛得跪下,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随即又忙收回目光,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下。

“殿下恕罪,属下是小姐的暗卫,听小姐的命令不敢违背,但殿下对属下恩重如山,属下却做出这般背叛之事,请殿下责罚夜莺吧。”

“起来。”

赵景修目光扫过窗外遥远的地方,淡淡道:“你可知为何我能知道你在茶水里下了东西?”

“属下不知。”

夜莺也有些奇怪,若是早就知道,那殿下为何还要饮下,若是一开始不知道,那为什么此刻又知道了,她似乎并没有看见赵景修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必定是来此为安雪做什么事情,还是一件需要你偷偷潜入背着我的事情,但我喝了那杯茶水之后,便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夜莺有些微愣:“殿下是否、是否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属下并不知小姐给的是何物,若是致命之物,还请殿下尽快去医治。”

若是因为她下的毒让赵景修有所损伤,夜莺宁愿以死抵罪,但她同时又忠于赵安雪,就算再来一次,她仍然会这么选择。

赵景修拇指摩擦着那杯壁,脸上却掀起一丝温柔笑意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人。

“你不必担心,安雪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而已,或许也是对你最后的考验,你想在她手下效力,必定得完全忠于她,便是我也不能让你改变,这才是她需要的属下,她给你的东西,只是一颗糖丸而已,倒是有些甜的腻人。”

“什、什么?”

夜莺呆呆的看着他手里握着的那只杯子,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内心纠葛半响,痛苦万分的选择竟然只是一个玩笑?

刘安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掀了掀眉头,对她道:“夜莺,你怎么跟了小姐之后就变得这么傻了,就算小姐想给殿下下毒,也不会让你来呀,小姐做事必定要算无遗漏,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动手?”

夜莺呆呆的又看了他几眼,最后拿出那瓷瓶,将里面还剩下的几颗丸子到了一颗出来,放进嘴里。

她的表情霎时间有些扭曲起来。

——这颗糖不知道小姐从哪里弄来的,真的甜得有些腻人。

难怪殿下这么肯定她是动了茶水,这一喝就喝出来了。

“罢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不问她此刻在哪里,但我要你保证,必定要保护安雪的周全,无论发生什么。”

赵景修目光重新放在她身上,神色认真起来。

夜莺便再次重重一磕,沉声道:“属下发誓,就算我身死也定会护得小姐无恙。”

“好。”

赵景修点头,随即让她离开。

夜莺再次行礼,从窗户边上一掠而出。

刘安见她离开,连忙拱手道:“殿下,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保护小姐?”

“不用。”

赵景修摆了摆手。

“我此刻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她是最安全的,安雪也不会喜欢有人窥视她的行踪,她既然如此选择,必定有她的道理,我们不用担心,你另派人去保护英勇侯府和宁府,尽量不要出现伤亡。”

“是。”

刘安行礼退下。

赵景修身边一时沉默下来。

他仍旧望着窗外广阔的空间,半响再次提壶倒了一杯茶。

茶水很甜,但他却没有丝毫嫌弃,只是缓缓饮下,许久才看着那广阔天空一声微微的叹息。

“安雪······”

若是可以,他想给她最广阔的世界,不必受这世俗枷锁的束缚。

······

赵安雪这边,她刚听完底下几个人所回报的情况,微微有些沉思起来。

风连衣搂着她的腰身,凑近她漫不经心道:“安儿何苦这么纠结,我叫人将那几个皇子都杀了如何,只留你那小情人赵景修,你满意吗?”

赵安雪思绪被他打断,再次瞪了他一眼。

“赵景修不是我的小情人。”

“是是是,他不是,我才是你的小情人。”

风连衣靠在椅背上,指间卷着她的头发,微微不满道:“他是你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我们这些人啊,才是你嫌弃不要的小情人。”

赵安雪皱着眉头直接掐上了他的脸。

“风连衣,你是不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放心,本教主不会如何。”

风连衣暧昧笑道:“就让你那景修哥哥当这大央皇朝第一个带着绿色帝冠的人如何?想来也是很好的,至少可以青史留名。”

风连衣还嫌这么说不够,伸出手指头扳了起来。

“让我看看,未来的皇帝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嗯······一顶,两顶,三顶······他不会被压垮吧?”

赵安雪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掐着他的脸也变成了摸上他的额头。

“李漠光疯了,你是不是也想疯一次?这么喜欢赵景修你去和他在一起啊,别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否则小心我给你下点头发变绿的药,让你亲自尝一下绿帽子是什么感觉如何?”

“安儿,你真是越来越凶了。”

风连衣慵懒倚在椅背上,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只是风华绝代的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李漠光教你的吧?少和那个疯子学,怎么不学学本教主,始终对你用情专一,我这么好的男人,可是世间少有了。”

赵安雪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突然转头望着底下汇报完还站在一遍的左右护法,她虚空点了点左护法,开口道:“你觉得你们教主是那种痴情的好男人吗?”

突然被点中的左护法有些惊恐的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是沧澜魔教的教主都是痴情人物,那他岂不是绝顶痴情?以前有多少女子爱慕风连衣,包括那个已经被换掉的右护法,可谁见他心软过,虽然说他现在看起来似乎对这位赵小姐很好,可谁知道他真正是怎么想的,毕竟他们之前也没见过她,这要他怎么回答?

赵安雪轻笑了一声,扭头对风连衣道:“你看到了吧?”

风连衣看着那冷汗淋漓的左护法,目光渐渐危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左护法:妈卖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作者感觉越写越欢脱了怎么办?

风连衣:“来,让我们数一数这位皇子哥头上有几顶绿帽子,一顶,两顶,三顶,四顶······啊呀,数不清了诶。”

赵景修:妈卖批,想打人。

赵安雪: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

李漠光:确认过眼神,是要毒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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