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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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县城诊所。

“医生, 他怎么样了?”

“那石头要是再近一点,这位同志的眼睛非要瞎了不可,不过, 幸好,那石头只是砸中了眼尾。”

医生庆幸道, 刚刚人进诊所的时候,那半边脸还有眼睛都是血,把他吓的够呛。

“可他当时眼睛里都是血?真的没有伤到眼睛吗?”

“你这个女同志不要担心,那是眼尾的血跑进了眼睛里, 把它洗出来,就没事了。”

医生说完话,就走了。

“三爷爷,医生说他没伤到眼睛!”

江珠一路高提着的心,终于又可以放进肚子里了。

江三爷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只要沈知青眼没事就行。

“快去看看沈知青。”

俩人走进屋子里。

“沈秋风,幸好你眼睛没有伤到。”

江珠来到沈秋风身旁, 看着他那被包着的眼角,吓得够呛, 这真是差一点点就砸到眼睛了。

沈秋风看到江珠同志脸上的担心,他摸了摸被砸伤的眼角, 笑了笑。

“没事, 只是砸中了眼尾。”

因为当时砸中的眼尾距离眼睛实在太近了, 当时一股剧痛袭来, 再加上眼尾的血进了眼睛, 他也以为是砸中了他的眼睛。

江珠跑去供销社,给沈秋风买了一些营养品……等三个人回到上河村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而当时, 那张大花见孙子砸伤了人,吓得够呛,见江珠她们走了,她正准备抱着孙子躲回家,把自己家的门给锁起来的时候,忽然瞥见了江三爷丢下来的锄头,她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连忙把地上的那把锄头夹起来,拿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奶,救我……”

被江珠按在地上揍的张大宝,鬼哭狼嚎地喊着张大花。

“你快放开我孙子,我家大门锁着的,你是咋进来的?”

张大花看向被撞开的大门,不远处还有摔的腿断了三条的桌子,顿时惊了。

昨天,她带着孙子回了家后,就把大门从里面拴着了,不仅如此,还搬过来一张桌子堵着门,

为的就是怕江珠他们过来找事。

毕竟,孙子砸伤了人,她家摊上了事。

可她没有想到,她家大门竟然被这死丫头给撞开了,还有地上那缺胳膊少腿的桌子,顿时心疼的脸都皱了起来。

“哎呦,我的桌子,你赔我的桌子。”

江珠压根就不搭理她,她手中的巴掌啪啪地朝着张大宝的屁股拍,因为她的力气比常人要大很多倍,此时落在张大宝身上的巴掌比那一个壮汉的力气还要猛。

张大宝的腿乱扑腾着,而他的屁股,一片通红,早已肿的高高的,甚至有破皮的迹象。

“奶,我疼……你快救我……”

他哭喊着,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快放开我孙子,当初那块石头,砸中的是那个男知青,又没有砸中你,你凭啥这样打我孙子?”

张大花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这事人家男知青都没有找我们,你在这就是多管闲事。”

“我就是代替沈知青来的。”江珠心知肚明,要不是沈秋风替她挡了,恐怕现在倒霉的就是她了。

她越想越气,手下的巴掌拍的就越狠。

“谁让他不长眼,非要往我孙子扔的石头上撞,那是他活该,他的血还吓坏了我孙子,我还没有去找他算账哪,我也不要多,你既然代替他,还有你刚刚整坏了我家桌子,你就赔给我家十袋粮食,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想要粮食?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有巴掌,你要不要?”

江珠站了起来,一巴掌甩在了张大花的脸上,把她直接给甩飞砸在了地上。

“啊”

“你个死丫头,赔钱货,竟然敢打我?”

张大花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扶着老腰从地上爬了起来,握起拳头,就往江珠身上砸。

可江珠不是吃素的,她抓起张大花的手腕,轻轻那么一折。

“啊……”

张大花立马发出一道尖利的痛叫声。

“我的手,我的手……”

江珠狠狠地按着她被折断的手腕,张大花疼的五官顿时扭曲了起来,她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上河村。

江珠手下继续用着力,然后

再把人往后一推,只听嘭的一声,张大花倒在地上,她蜷着身子,握着被折断的右手,整个人疼的哎呦哎呦的直叫唤,额头冒着冷汗,差点疼晕了过去。

“你给我等着,我要去公社告状,你竟然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我要让大家伙去评评理,我要让你去蹲牢子,哎呦,我的手……”

张大花疼的受不了了,还不忘威胁江珠。

此时,江珠没有注意,站在不远处的张大宝正在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打你,我打死你,当初那块石头为啥没有砸死你……”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欺负他张大宝,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坏了,他捡起地上的石头一脸恶毒地朝江珠扔了过去,并且一下子连着扔了很多块。

这次,江珠变得警惕了很多,她抓起地上的张大花,就挡在自己身前。

“啊啊啊……”

张大花被石头打的,痛叫连连。

“我的眼睛……我的牙……”

张大宝见自己砸中了奶奶张大花,顿时吓得不敢再砸石子。

江珠扔下了手中疼的呻/吟连连的张大花,上前一把提溜起来了张大宝。

“你真是皮痒了。”

“你放开我,你个坏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张大宝在空中乱扑腾着,直到江珠按在了墙上揍,这才害怕了起来,忽然,江珠的目光落在张大宝脖子里挂着的那根红绳上。

她一把把红绳从他脖子上给拽了下来。

是一块时间年久的福袋,上面绣着一个福娃娃,像是家里长辈给绣的那种,可张大花显然不是绣这种东西的人,她不由得想到了被张瘸子打跑的老婆,这张大宝的妈。

“还给我,把东西还给我……”

张大宝见他脖子上的东西,被拿走,整个人顿时变得有些狰狞,伸着手,想要抓江珠手中的福袋。

江珠见他这样紧张这个东西,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是你妈留给你的吧?”

“要你管,你快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张大宝恶狠狠地看着江珠,他趁江珠没在意,一口咬在了她的腿上。

江珠小腿

猛地一痛,然后一脚踢开了张大宝,她转身从张大宝家的窗台上拿过一把剪刀,笑眯眯地看着张大宝。

“你很重视它,很想要它,可你觉得,我会给你吗?”

这张大宝就是个啥都不怕的无赖,让人对他没办法,不过,让她发现了这东西,真是难为他了,竟然还有他重视的东西。

而江珠就是要摧毁,他最重要的东西。

张大宝看着江珠用剪子要剪他的福袋,他顿时眼圈红了起来,像一头小狼崽似的,冲江珠扑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江珠一脚把他踩在了地上,张大宝想挣扎,可背上的那只脚仿佛一座大山似的,压的他动弹不得。

江珠姿态悠闲地,把福袋放在了剪刀上。

“不要,我求你,不要,剪它……”

张大宝见江珠要剪那福袋了,他眼睛睁的很大,眼睛通红,终于是忍不住求了江珠。

只听“咔”的一声。

福袋的一角被江珠剪了下来。

“你剪了它,你竟然敢剪它,你赔我……”

张大宝的脸贴着地,没法动弹,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滴到了地上。

江珠慢悠悠地继续剪着福袋,她把福袋剪得很碎,很碎……

那些碎片落在张大宝的脸上,身上。

“你砸了人,可你有没有想过,对别人而言,被你砸伤的那人是她们最宝贵的东西,就好比这个福袋对你而言的意义。

人活着必须要敬畏某些东西,这句话你现在听不懂没有关系,因为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江珠直到把那个福袋仅剩的一角,给剪的碎碎的,这才住手。

她收了脚,一步一步朝张大花走去。

张大花见对方把她染血的两颗大门牙踩在脚下,忍不住一个劲地往后缩。

“你想干嘛?”

被石头砸掉两颗大门牙的张大花此时说话漏风。

江珠来到了张大花面前,然后蹲下,看着被石头砸的鼻青脸肿,嘴上染血,眼睛乌青的张大花,然后眼睛低垂,看着地。

“你不是说要去公社告我的状吗?我好害怕啊。”

张大花听到江珠果然怕她去告状,顿时得意了起来。

“今天你欺负了我,还打了我孙子,你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再赔给我家十五袋粮食,我就不去公社告你的状,否则,你就给我等着吧。”

“给你磕三个头,赔你十五袋粮食,你就不去告状了?”

“我说话算话。”

张大花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等这江珠真给她粮食后,她再去公社告状,她一定要把这个江珠给整进牢子里去。

“你真好啊。”

江珠抬起了眼,看着满脸算计的张大花,她一把拿起张大花因为被折断,所以垂着的手腕,在张大花满脸恐惧,紧张的说不上来话的时候。

只听咔咔两下子,张大花痛叫声还没有从嗓子眼出来,整个人就已经疼的直接晕倒了。

江珠站了起来,拍了怕手,扭头看了一眼在地上捡福袋碎片的张大宝,然后离开了张家。

张大宝见手中的碎片,怎么也拼不回去了,他紧紧地抓着那些被剪碎的福袋,抬起头,望着江珠的背影,脸上满是恨意。

“你腿怎么了?”

江珠一进门,沈秋风便看到了她小腿处的裤子被血染红了。

“没事,被那张大宝给咬的。”

江珠把给沈秋风带的饭,放到桌子上。

沈秋风听她这样说,就猜到了她一定去找那张大宝和那张大花算账去了,他连忙从炕上下来,拉着江珠的胳膊,把人给拉到了炕上。

然后蹲了下来,卷起她的裤腿,只见纤细的小腿上,血迹斑驳,那一圈血淋淋的牙印,昭示了当初咬人的人是有多可恶。

“我没事。”

江珠想放下裤腿,沈知青要是不说,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被咬的事。

沈秋风见她这样不在意自己的伤口,有些生气,猛地打掉了对方想放下裤管的手。

“在这等着。”

说完话,他就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带回来一瓶烧刀子。

“你这必须要消毒。”

江珠看着他手中的白酒,吓得忍不住头皮发麻,忍不住扭头想往炕上爬。

沈秋风见状,一把

抓住了她的脚。

江珠死死地抓着手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一个劲地往角落里躲。

她力气大,沈秋风只好把右手拿着的烧刀子先放在地上,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江珠的脚踝。

等把人给拖过来的时候,沈秋风已经累得满脸通红,气喘不已了,他顾不得擦头上累出来的汗。

他左手死死地扣住了江珠受伤的那条腿的脚踝,然后单膝跪地,右手拿过一旁的烧刀子,然后把烧刀子放在嘴边,用嘴直接给撬开了瓶盖。

“沈知青,你要冷静,我真的没事,不用消毒……”

江珠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着沈秋风的肩膀。

“江珠同志,没事的,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抱住我吧。”

沈秋风抬起头,看了一眼江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而江珠此时刚好低头,她的唇刚好擦过沈秋风的鼻子,然后来到对方的唇上。

啊?!

江珠的脸色还没有来得及红,沈秋风脖子已经红的不能见人了,他的手微微地发着颤。

手中的白酒就那样泼在了江珠的伤口上。

“沈秋风!!!”

江珠脸色顿时变了,她脸上刚漫上来的羞红还没有来得及散下去,就睁大了眼睛,手直接把沈秋风身上的衣服给抓破了。

“啊?”

沈知青被抓的,手又一抖,那白酒又再次泼在了江珠伤口上。

腿就像是被人给折断了似的,剧痛直接冲向大脑,她脸色惨白,直接一口咬在了沈秋风的肩膀上,她疼的没法子,身子从炕上掉了下来,落在沈秋风怀里。

沈秋风赶快扔掉了手中的白酒,抱住了砸下来的江珠。

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江珠同志,麻烦你……轻点,我怕疼……”

沈秋风不说还好,一说,江珠越发地用力了。

他疼的想要推开江珠,可江珠同志像一条蛇似的,缠的他都喘不上来气,他没法子,只能躺平,手放在两边,紧紧地攒成了拳头,忍受着江珠同志趴在他身上,乱扭,乱咬。

过了好一会儿,江珠才好受了点,可腿上传来的

剧痛,让她依旧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松开了沈秋风的肩膀,头抬了起来。

被痛出来的生理泪水,使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那又长又翘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水珠,扑闪扑闪的,似掉未掉的样子。

躺在地上的沈秋风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挂在身上,肩膀处有血迹溢出来,再加上他一脸的可怜巴巴,就像是被人给蹂/躏过的一样。

他抬起眼,刚好江珠睫毛上的那滴水落在了他的眼帘上。

“江珠同志……好像下雨了……”

沈秋风摸了一把眼帘上的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江珠正想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喘,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压在对方身上哪,她连忙抱着伤腿,从他身上撑着下来了。

沈秋风猛地松了一口气,捂着刺痛的肩膀坐了起来。

江珠见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的惨不忍睹地挂在他身上,并且有些地方,衣不蔽体,她咳嗽了一声,连忙移开了目光,有些心虚地迎合着他的话。

“好像真的下雨了……”

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上方,只见上面有房顶,这是在屋内。

沈秋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很显眼也发现了这是屋子内,并且上面有屋顶。

“你这屋顶肯定是漏了……”

江珠指着那盖得严严实实,光都进不来的屋顶,干巴巴地说道。

“江珠同志,你刚刚咬的我好疼。”

沈秋风捂着肩膀,一脸委屈地瞅着江珠。

江珠脸色顿时涨红,她看着对方的肩膀,凑了上去。

“你肩膀啥样了?我看看。刚刚其实都怪你,你也不打个招呼,就把那白酒往我腿上倒。”

沈秋风松开了捂着肩膀的手,听到了江珠埋怨的话,他有点心虚,那是他手抖了一下,酒就泼了上去。

可他没有想到,会那么疼。

江珠揭开他肩膀上的衣裳,只见一排沁着血牙印,整整齐齐地刻在了他肩膀上。

“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愧疚。

“没事,没事,养两天就好了。”

沈秋风浑不在意。

江珠的目光落在了在地上躺着的那瓶白酒

上,酒瓶虽然倒了,可里面还有白酒,她把白酒捡了起来。

沈秋风见她捡白酒,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也给你消消毒吧。”

江珠拿着白酒瓶子,看着沈秋风肩膀上的那排牙印。

沈秋风脸色顿时有些白,他说不出拒绝了话,只好点了下头,这或许没有那么疼,沈秋风这样自我安慰。

可当那酒真的倒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疼的全身都有些忍不住抽搐。

天哪,这真疼……

江珠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张大花醒来后,拖着自己被折断的伤手,来到了乡里公社告状。

“这种事你咋不去找你们村村长,还有生产队队长林木,对了,还有张红旗同志。”

刘书记看着坐在地上撒泼,非要让他把那江珠给抓起来的张大花,就忍不住头大。

“刘书记,你别提了,村长还有那林木,都偏袒那江珠,那张红旗是个没本事的,整天就知道喊大话,那江珠投机倒把,她都抓不住。”

林木虽然是她表外甥,可最近,那林木被他那个媳妇挑唆的,越发不待见她这表姨,并且那林木一家最近和那个江珠走的很近,她咋能去找那林木评理。

林木都不能找,更不用说村长老崔叔了,那老崔叔和那江珠一家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她儿去了北大漠去开荒,这都是因为那个张红旗没能耐,没能查出江珠家投机倒把,要是她查出来,她儿也不会被害的去了北大漠。

所以,张大花只能来公社告状,她一定要让刘书记给她主持公道。

“张大花,这不能怪人家张红旗同志没能力,这个事情的根源就是人家江珠一家没有干那种投机倒把的事,干那种事的是你儿子,你儿子还诬陷人家江珠,并且他还犯了流氓罪。”

刘书记这句话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了,可这张大花就是不相信,一个劲地说江珠一家干投机倒把的勾当,还说他儿子是个顶包的。

他之前还以为是张大花舍不得儿子去北大荒,然后又和江家不对付才这样说的。

可听多了,他也不

由得开始有些怀疑了,会不会是那张瘸子真在江家看到了点东西……

张大花见刘书记不说话,她就拖着那只伤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刘书记,你瞅瞅,我这手是被江珠那丫头生生给掰断的啊,还有我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有我掉的那两颗门牙,还有我这……这些都是江珠那个死丫头害的,你要是不为我做主,我可真就没地说理去了。”

刘书记不想她再这么闹下去,只好带着人来上河村了,江珠那丫头看着弱弱的,咋能动手打人啊,还把人打成这个样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刘书记,我没有打她,她的牙,还有她脸上的伤都是他孙子张大宝打的,她只和你说了这些事。

那她有没有说她孙子,拿石头原本想砸我的,后来沈知青替我挡了,为此,沈知青差点瞎了一只眼的事。”

江珠瞥了一眼满脸心虚的张大花。

“我孙子那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让那姓沈的知青多管闲事,挡在你身前了,他要是不挡,也不会被我孙子的石头给砸中,再说,我孙子年龄小,不懂事,做错了事,你咋能这样和他计较。”

张大花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说的振振有词。

“刘书记,我能作证,当时是我赶着牛车,送沈知青去的县城诊所,人家医生都说了,那砸的地方要是再近一点,沈知青那只眼睛铁定就瞎了,当时流了好多血,把我吓着了。”

江三爷说道。

刘书记看了一眼心虚不说话的张大花,顿时就来气,这张大花真是好样的,竟然没有说她孙子这件事。

“江珠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珠就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她掰断张大花手腕的事,还有她抓着张大花挡石头的事。

她稍微改了下,说是那张大宝朝她砸石头,没想到张大花冲过来要打她,那石头就这样碰巧地砸在了张大花身上。

“张大花,你这一张嘴,真是够颠倒黑白的,你孙子差点害的沈知青瞎了一只眼,你是咋教育孩子的?还有,你这动不动就干诬陷人的事,简直和你那个儿子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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