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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周暮时坐在书房内,通讯器开着,对面是个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区内某大型商会的管理人,也是区议员之一,和他一直以来有密切的利益关系。

两人就即将到来的大选谈了几句,对方表明了一如既往的合作态度,并且询问他目前中意的人选。

周暮时没有说得太明确,只简单透了个底,对面的议员犹豫片刻,道:“前几天虞城山派人发简讯来过几次,大概是……”

周暮时淡淡道:“不用理他。”

“这……”对方的表情带上了惊讶,毕竟他知道周暮时和虞家非同寻常的关系,“您的意思是?”

周暮时表情无波无澜,语气却意味深长:“合适的位置要由合适的人来坐,况且我不姓虞,您说呢?”

议员怔了怔,领会到他的意思,正欲开口确认,书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

门未上锁,贺隅端着冒着热气的杯子走了进来。

看见显示屏上的西装男人,他脚步一顿:“抱歉,我打扰你们了吗?”

刚谈到虞城山,姓虞的人就进来了。

议员看着一身家居服面带微笑的英俊男人,脸上露出了尴尬混杂着惊诧的表情。

他还是第一次在和周暮时视频会议时看见其他人进书房,尽管这人是他的丈夫。

他不禁看向书桌后坐着的omega,对方只是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伸手接过了身旁男人递过来的杯子。

周暮时低头看了看,眼里这才露出一丝不愉:“怎么是牛奶?”

贺隅搭着他的椅背,俯身轻笑:“亲爱的,现在已经九点了,咖啡还是早上喝吧。”

周暮时因为那个称呼额角轻抽,当着第三人的面不好说什么,便低头抿了一口热牛奶,借杯口遮掩,斜了对方一眼。

贺隅笑着看他喝了两口,把手里的绒外套盖上周暮时肩头,便没再多留,带上门离开了。

周暮时抬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对话,通讯器另一头的男人却眼神复杂,心里困惑。

以他过往和这位周先生打过的交道来看,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益至上者,因此刚才那番话虽然让他略有惊讶,却没有意外太久,只想着政客之间的婚姻果然是貌合神离。

可刚才的小插曲又立刻打破了他的想法。

做戏很简单,但神态语气里的亲昵骗不了人,更何况对方有什么必要特意在他面前演戏?

商会管理人听着周暮时不带一丝感情的分析,又看看桌上见了底的牛奶杯,默默锁紧了眉头。

看来事态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太多,站在权力顶层的博弈果真是深不可测啊。

**

周暮时披着外套从书房出来时,客厅亮着灯,Alpha正坐在沙发里翻着手上的书。

他看了一眼时钟,问:“你不回房间?”

贺隅合上书,指了指书房门:“打扰您开会不太好吧,我还不困。”

周暮时微微愣了片刻:“你……”

话开了头后停住,他揉了揉额头,想起对方的住处在书房里,随即冷淡道:“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说完,周暮时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贺隅手里,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刚打开门,身后却站了一个人,他侧过头:“还不回去?”

肩上暖意袭来,贺隅拿外套重新裹住他,道:“冬天到了,晚上会冷。”

周暮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家里有恒温系统。”

室内明明四季如春,这人在说什么瞎话。

“是吗?”贺隅语气里的惊讶表现的像真的一样,“书房里的好像坏了?”

周暮时冷冷一哂,推开门径直进了房间。

他往里走了两步,又微微侧头:“进来。”

贺隅站在门口,嘴唇勾起:“听您的吩咐。”

两人自发情期以后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熄了灯的屋里很安静,能听见枕畔另一个人的呼吸。

周暮时的睡姿很规整,端端正正地仰躺着,几十年来都没有变过,但今夜却没能顺利入睡。

他这几天的睡眠都不太好,于是习以为常地睁着眼睛,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经意被碰了一下。

他微微一缩,那温度却没有撤开,而是笼了上来。

贺隅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指腹缓缓上移,从凸起的骨节上一寸寸滑过,带着微妙的痒意,包裹住了周暮时的整只手。

食指上的戒指被轻轻转了一下。

像是旋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下一刻,他拉着周暮时轻轻使力,把身旁的omega拽了过去。

周暮时的额头撞进贺隅的颈窝,鼻尖蹭在对方衣襟上,身周的信息素骤然厚重起来。

他一只手被攥着,一只手抵住Alpha的胸口,感受到胸腔的微微震动,对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您睡不着吗?”

周暮时摇了摇头。

很奇怪,明明贺隅的束缚并不牢固,他被圈在对方的领地里,却不想动弹。

大概是太累了。

“那是不想睡?”贺隅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做点别的?”

嘴上恭顺地询问着,腰上的手却已经伸了下去。

周暮时没有睡前胡闹的想法,他闭着眼,正欲制止对方的动作,后颈上的腺体猝不及防传来一阵麻痒。

他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在失去反抗能力的瞬间,被人搂着腰一把抱到了身上。

“你干什么?”周暮时略带恼怒地开口。

贺隅揽着他薄瘦的腰,吻了吻后颈的腺体,低沉的嗓音像是无形的蛊惑:“您希望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周暮时抬头,对方的眼睛在黑暗里深邃难辨,只有下颌骨的棱角分外清晰。

被捏在对方手里的掌心出了汗,有些湿滑,他抽出手来,按上了Alpha张合的嘴唇。

周暮时仅有的单薄的接吻经验,全是在贺隅身上实践得来的,但他一向善于学习,知道要怎么样捏住下巴,什么时候换气,甚至探进舌头的时候已经不会再碰到牙齿。

信息素顺着翻搅的唇舌淌进口腔的感觉令人沉迷,甚至不需要情欲带动,单纯的触碰也能延续亲密。

??━N━W━━(???)━S━L━━!!

贺隅垂眼,任身上的omega予取予求,周暮时吻他的时候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眉宇间欲色和冷淡交织,却又郑重地像在履行一件严密的计划,尺寸度量严丝合缝。

是稳稳掌控的姿态。

唇分开时,有津液拉成的丝线,周暮时伸舌舔了一下,彻底断开。

贺隅硬了,下半身隔着睡裤抵在周暮时的腹间,微微发烫。

他喑着嗓子,在身上人的臀上不自控地揉了一把,唇在对方脸侧来回蹭动,正欲翻身,周暮时却按住他的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他胸前滚了下来。

“我困了。”

贺隅仰面躺着,片刻后无奈地笑了一声,翻身从背后搂住了身侧的omega。

“您可真是狠心。”

周暮时的眼皮沉沉地垂下,在信息素柔软如棉絮的包裹中,很快睡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他是被腿间灼热的硬物烫醒的。

贺隅憋了一晚上,再加上男人的晨起反应,性器涨得惊人,趁周暮时半睡半醒之际一通揉捏,咬着他的腺体从后面顶了进去。

周暮时双眼迷离,被牢牢钉在床上进入,贺隅存了心要把昨晚欠的一并要回来,力道格外凶狠,握着他的腰撞得臀尖发红,把周暮时在床上操射了一次,又抱进浴室继续。

穴眼被性器来回进出摩擦,湿软发麻,甬道里湿淋淋的,粗长的性器一次次顶进最深处,在闭紧的生殖腔口锲而不舍地冲撞。

周暮时被抵在门上,由着重力,几乎是坐在那根东西上,危机感让他皱眉,咬着贺隅的肩质问:“别往里……你想干什么?”

贺隅一言不发,下身抽送的力道未见消减,门发出剧烈的响声,一记深顶过后,掐着他的腰射在了里面。

周暮时维持着迎面抱起的姿势,被放进了一缸热水里。

Alpha抱他坐在腿上,半硬的性器从体内滑了出来,失去堵塞的后穴里慢慢溢出了精液,在水里散开。

贺隅伸手慢慢替他清理,突然间轻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他说:“我想标记你。”

永久的。

Alpha的本性就是贪婪,一个临时标记不够,还要得寸进尺地延长期限。

周暮时道:“你想的太多了。”

“为什么不可以?”

周暮时觉得他明知故问,倚着贺隅的肩膀皱起了眉:“我可以和你维持现状到标记结束,金钱或是别的什么,你想要我会给,再多的不行。”

“我们各取所需,你有什么不满意?”

贺隅的指尖顺着他的眼尾往下划,眼眸深沉地注视着他的后颈。

周暮时的腰被恰到好处的力道一下下按着,他靠在对方身上倦懒地半阖双眼,听见贺隅轻轻重复了一遍:“各取所需……”

他停顿片刻,无奈又纵容地笑:“明明是我在伺候你。”

周大佬唯一拿得出手的招数就是亲亲亲。

停下来甜一甜,然后走剧情(虽然没什么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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